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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西部的較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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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麗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,只是韋煞塔羅聽到光明子,這個兒子的名字,心思根本不在那邊的話上,心裏擠滿無窮的煩惱,這個兒子到了如今卻是不曾理會自己,就是跟著南茜一起,仿佛南茜變成他的母親,不,已經是了,他喊南茜作母親,自己訓話若幹次,光明子就是一言不發瞅著他,之後就是不改口。

韋煞塔羅還接到下人的稟告,說是光明子一人呆坐在玉石的墳前,經常就是一天之久,旁邊就是南茜的陪伴,找來南茜問話,面對這個女子火辣熱情的目光,唯有好言奉勸,下次不許再去玉石墳前打擾沈睡的靈魂。

南茜說這是光明子任性所為,自己是無名無份,這樣的事情她是勸導不來,還請韋煞塔羅這個做父親的去做比較好,明明白白的話說的清楚,韋煞塔羅怎麽會聽不懂呢,無言相對唯有作罷。

南茜是個大問題,對於他,對於維斯特港都是,一個不帶兵的統領,只帶小孩的女人,光明子使性子要出外游玩,南茜牽著他的手面對那異樣的目光,同時都是熱情,默契的喊出夫人二字,甜在南茜的心裏,卻苦了韋煞塔羅,每一次聽到稟告他都思索三番四次,最後又是作罷,不去訓斥城民,這是私事,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,總不能秉著城主之名無端生事。

除了以上這個原因,其實就是一個原因,戰場的統領調配就改變,沒有人敢請命說是南茜出戰,南茜的空缺就由布萊克頂替,而美琦玉又去了玉石城做城主,這左右近身之身皆是在外,韋煞塔羅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。

韋煞塔羅到了日光城,這次和利德斯相見又是兩年之久,上次見面就是玉石的葬禮,也正是這次葬禮決定很多事情,史學家無法去知道,唯獨韋煞塔羅明白而已,一個忠誠的朋友,一個忠誠的屬下,更多只能是朋友,執政官從來沒有屬下的念頭。

種種計謀使出挑撥離間,這其中除了韋煞塔羅使壞,裂痕早已是存在的,就是與克麗莎女王的婚事,雖然克麗莎放棄女王的尊號,屈身一個普通女子,可猜忌的韋理總不會是這樣想的,他只想利德斯婚前之前忠誠的事情,之後的事情不算。

兩人見面韋煞塔羅一如既往走過去想要擁抱,只是利德斯略顯生疏,即刻行禮半跪,沒有接受這種朋友之間的熱情和真誠,口中念道,“利德斯拜見城主大人!”

韋煞塔羅怔了一下,原先喜悅的心驟然冰冷,臉色變得很沈悶,接著又是克麗莎的行禮,唯有出言請二人起來,待兩人站起來又說道,“利德斯,你的信我收到了,你已是日光城的城主,我已向維斯特港管轄下的所有臣民宣召,其他城池的城主也將會收到我的宣告,包括韋理在內。”

利德斯和克麗莎出言謝過,克麗莎知趣出言借口退去,留下利德斯面對韋煞塔羅,此刻是在城主府內的大廳,利德斯稍帶羞愧說道,“城主,請坐!”

韋煞塔羅就著最近的扶手椅坐下,又指指旁邊的座位,示意利德斯也坐下,“利德斯,今天我們就不用尊貴稱呼,就當作是朋友交談。”

利德斯聽完思索一下才點點頭,接著挨近韋煞塔羅坐下,那邊又是說道,“我們有兩年沒見,交流也是甚少,大家都有所忙,有時真的想念陽光城的時候,特別是那次和你去北方之境的時候。”

利德斯沒有接話,韋煞塔羅又說道,“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,你父親死了。”

利德斯是早已做好心裏準備,只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忍不住悲傷,強忍的淚水濕潤眼眶,打著轉就是沒有留下,韋煞塔羅再說道,“節哀順變!我知道的內情是你父親為了不讓韋理牽扯你,上吊自殺的。”

利德斯對這個情節不會意外,被迫領兵救援呂相的日光城,出戰前暗下已是收到父親的密信,想不到就是遺言,信中還千般囑咐盡量遠走他方,不要與韋理對抗,不要玷汙家族的忠誠之名。

“我們喝一杯吧。”韋煞塔羅說完喚來侍衛,取來兩瓶酒,各自一瓶對吹,這是豪爽,要酒杯豈不是浪費時間。

喝上酒利德斯的心情慢慢放松,嘴邊吐出真實之詞,是悲傷的,是痛苦的,都是內心的難受,在烈酒的酒精進攻下一吐而盡,韋煞塔羅一邊喝著一邊靜聽,沒有插話,看著那邊流淚的眼睛,心裏是有一番糾結的味道,只是瞬間而過,對於他來說,利德斯的恩情已還,剩下的就是臣屬關系,他沒有再必要糾結什麽,他需要的是進攻,為心中的目標進攻。

晚上韋煞塔羅接到離山泉的回報,說是已偷襲陽光城的軍隊,只是對面似乎有所準備,所以得利不多,已作休整等候韋煞塔羅的命令,微笑浮現嘴角,幸好沒有人看到這個微笑,冷得可以冰凍炎熱的沙漠的微笑,喚人進來下令把早已寫好的信發向陽光城給韋理親啟。

溪水親王的大軍和利德斯不期而遇,十萬人的詛咒之地軍隊對戰五萬的神族軍隊,初期以二對一的人數優勢,而利德斯也沒有使用神技對付溪水親王,雙方打個平手沒有誰能占有任何便宜,這就開始僵持在日光城的西部邊界,若是溪水親王敗退就只能跑入黑暗森林。

離山泉的五萬大軍的確不是陽光城的對手,之前到達邊界的是新招募五萬新兵,其中有兩萬由韋德多統領,三萬是桑蛾子負責,而韋理看了韋煞塔羅的信惱怒之下又派出五萬大軍出戰,這些都是陽光城的精銳部隊。

戰術上韋理似乎吃透韋煞塔羅的狡猾,維斯特港的第一次偷襲嚴格說只能是失敗,沒有得利的偷襲就是白白浪費時間,還被早已做好準備的陽光城狠狠還擊一手,狼狽得逃回去,離山泉沒有敢寫出實情,只說是偷襲不成功,幸好韋煞塔羅沒有認真追究。

離山泉以一敵二,相對兩個強悍的對手韋德多和桑蛾子,神族統領的優勢不覆存在,只能是節節敗退,再加上後面急行軍趕來的支援,十萬人數匯合之後更是氣勢蓬勃,一口氣追擊著到了日光城。

退回日光城的離山泉見到韋煞塔羅,把軍情訴說一番,韋煞塔羅聽完沒有責備,只是叫他去暫作歇息,這邊是靜靜思索起來。

西部的混亂場面,韋理是準備把日光城圍困,可能他沒有這個勇氣,畢竟玉石城和維斯特港還有軍隊沒有出動,沒有勇氣的人會考慮從背後給利德斯一刀,那邊正和溪水親王交戰,這是最好的時機,更甚者韋理會私下密信溪水親王,兩軍聯合起來,先把利德斯剿滅接著引兵去救日不落城,種種可能都會存在。

韋煞塔羅書信一封,即刻下令鷹鴿快速放飛,思路早已出現清晰的輪廓,就等著獵物跑進來,接著又是書信一封,遣人從城裏秘密出行送走。

亞歷山大被召見,兩人卻是在城墻之上,城下是韋理的大軍,似乎不是很多人,搞不清楚是誘兵之策,還是已經調轉槍頭,跑去利德斯背後,那邊還沒有知道日光城的情況。

“大人,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,請下令!”亞歷山大說道。

“很好,你密切盯住陽光城裏的動靜,任何聲息都要即刻回報,若是緊急情況,我下令授予你獨行****大權!”韋煞塔羅回應道。

昨天還是交戰的狀態,過了夜利德斯的部隊如鬼魅一般,消失在人眼中,這整整的五萬人大軍不知所蹤,溪水親王接到斥候回報,一時是楞住,想想還是先行軍和韋理的部隊匯合,這兩軍如細水匯成江,必將氣勢大振。

韋理見了溪水親王,兩個沒有客氣話,第一年齡相差太多,第二就是軍情的緊急,兩人商榷一番,重點就是利德斯的去向,韋理是一路從日光城那邊布網而來,利德斯的部隊若是往日光城或者陽光城方向去,必將會相遇,沒有相遇就是說明利德斯逃命的方向是南邊的維斯特港。

溪水親王肯定韋理的分析,又是謙虛問道,“我有命要去救援日不落城,請問大人,可否協助我一同前往,此恩情日後我必將稟告國王,必有重謝!”

韋理想想一下,又出言說道,“你暫且不急,如今這局勢需要從長計議。日光城的人馬還在,若是我們去救援,他們必將會從背後偷襲,擾亂我們的行軍,最好是有人能牽扯他們。”

這一回應就是同意協助,溪水親王喜出望外即刻出言致謝,韋理又說道,“你先別急,我的話沒有說完,如今韋煞塔羅還有大軍在維斯特港,他剛剛攻占的拜耳城也駐守有大軍,這些都是要考慮的,不如請你修書一封,稟明這邊的情況,請海水國王致信南極城,讓他們出兵牽扯拜耳城的大軍,我也會寫信告知的。”

溪水親王出言同意韋理的說法,又是迷惑說道,“大人,只是這南極城不一定會同意出兵的。”

韋理笑笑說道,“這個有利益關系就會,你就說韋煞塔羅意圖攻打陽光城,然後被攔截下來,只是這邊的軍隊難敵,若是西部這勢力範圍定下來,他的勢力自然會大大增加,我同時去信告急,這雙管齊下南極城難道會不擔心。”

“那就照大人的意思辦事吧。”溪水親王點頭回應道。

“如今的形勢,我們暫且不去救援日不落城,就先把日光城圍起來,假意攻打,也好休整一番,真實的目的就是往日不落城救援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韋理又說道。

聽到說是救援溪水親王肯定是沒有意見的,同意韋理的提議,接著下令大軍往日光城行軍,韋理也揮軍同往,這一次日光城是真的被圍城。

韋理的信送往南極城,同時也去了壽春城,流雲城,鹹水城和國王城,把心中的疑慮一一訴說,只是個人猜測,只是經過筆墨渲染,韋煞塔羅就變成張口咬人的大鱷,醜陋的嘴臉,血口鋒利的大牙,欲要撕咬陽光城,更提到日光城和拜耳城的事情,提醒幾位城主這一幕幕的過往,最後定論韋煞塔羅是個有野心的惡鬼。

有心人驚醒無心人,韋理帶著心機的信,幾位城主看完之後,原本平靜的內心被大石頭砸進去,掀起一灘水浪,除了阿山巍峨不敢作理會,畢竟他是和維斯特港結盟的盟友,其餘三個城主都回信,表態支持韋理的說法,只是沒有提及他們的行動。

鹹水城作為阿山巍峨的後臺,明白這件事不能由壽春城出口停戰,作起老好人提議和東部的國王城和流雲城戰事停火,這本來就是僵持的戰爭,對戰雙方的實力太均衡,就是在拉鋸戰根本沒有進展,苦於面子沒有誰先提出停火,就是一直在戰鬥,於是很快就收到對方肯定的回應,雙方算是松出一口氣。

韋煞塔羅在城墻上露頭,望著下面騎著戰馬的韋理,還有黑壓壓一片的人馬,除了攻城輜重沒有到來,其他準備已是作好,厲聲喊道,“韋理城主,帶著這麽多人來這裏做什麽?”

“韋煞塔羅,好久不見,想不到如今做了城主,口氣變得囂張多了。”韋理冷聲回應,“把利德斯交出來,把圍攻日不落城的軍隊撤回去,我們就離開!”

韋理一下把兩個條件提出來,但對於他來說,後面的那個條件是附加的,他根本不想理會日不落城的事情,只是有了協議他必須要說出,這樣才能安穩溪水親王的心,那邊的溪水親王聽完神色凝重。

日光城的城墻不高,上次攻打時又是損毀很多處,雖然是修補過只是這裂痕依舊清晰可見,若是韋理真的拉來攻城輜重,這座城池是不經打的,很快就會是城裏的白刃戰,韋煞塔羅面對韋理的條件不作理會,徑直離開城墻。

韋理在下面見韋煞塔羅這般態度,就說了一句話轉身而走,傲慢和無禮兩個詞形容最是恰當不過分,怒氣橫生潛伏內心,只是利德斯不見蹤影,也不敢亂作打算,他的目標還是利德斯,怕是攻城之時突然從背後殺出。

風雲變色的大陸戰局,南特接到傳信說是韋理和杜澤舊朝的軍隊包圍日光城,卻是沒有下令他的回援,他的任務依舊是攻打日不落城,只是林影小七回報更是吃驚,杜澤那邊已有大部隊行軍的跡象。

而拜耳城卻是迎來很多人的挑戰,一支多領主的部隊已在開來,其中南極城是主力,其他領主象征性出兵,有鹹水城的,國王城和流雲城的各自兩萬人馬,壽春城沒有出兵,他們的部隊隱藏在眾人之中,沒有打上旗號,這一共二十萬人馬浩浩蕩蕩,緩慢前行並不急速。

這時已是大陸春歷的三月第一天,除了南特是依舊開火進攻日不落城,其他的人馬似乎是在演戲,拖沓的腳步緩慢的行軍,南部是這樣的情形,而圍攻日光城的韋理更是耐心,一點不急促的樣子,作出想要餓死韋煞塔羅的打算。

心急如火的溪水親王多次催促無果,因為最近杜澤內部的驚天消息,足夠每一個去消化一段時間的,這也是為何大陸上的所有軍隊動作緩慢的原因,江水親王被人從死牢中救出,逃回鐵塔城後,發信憤怒的指責海水國王,消息不脛而走飄揚在大陸上空,被處處皆是的修羅截獲,各個領主聽完這則驚人的消息,心情頓時歡悅起來。

鐵塔城和皇家城的對立只是一個君臣分割的歷史事件,但影響著大陸歷史的發展,征討韋煞塔羅的軍隊,不如趁著杜澤內訌之際,獲取利益來得輕松,畢竟中原的富裕足夠連年戰爭的補給需要,沒有理由去招惹有蜜蜂的蜂巢,放棄這一塊肥油橫流的大肉。

心懷鬼胎的各個領主傳信給領兵的統領,壓迫維斯特港的大軍有必要,卻是要做好隨時奔向中原的打算,就是這樣廣陵正德欲要大戰一場的打算落空,他左等右等都找不到對手的影子,聯軍主力南極城的軍隊其實就是在邊界地區戒嚴。

韋理看完陽光城的來信,頓時怔了一下,這時才恍然大悟韋煞塔羅為何如此鎮靜,一直就守著城,也沒有請來救援,這信中的消息就是他的目的所在,即刻下令全軍回援陽光城。

溪水親王追趕去問是何事,韋理悶聲說道是陽光城被進攻,這邊是愕然回應利德斯的名字,韋理否定他的答案,客氣一番話說是不能再幫忙,接著策馬急行回走。

溪水親王這下是沒有主意,卻更是有決定的勇氣,既然韋理走了他就應該去救援日不落城,即刻下令部隊往日不落城方向進軍,兩支軍隊分道揚鑣各行其路。

南特這邊突然接到韋煞塔羅的命令,看完命令他已是覺得不可思議,即刻遵行命令拔營開寨,又不作任何掩飾,種種跡象明明白白告知日不落城,他們要離去,若是敢追擊請來。

韋理回撤的部隊腳步和馬匹都很快,如同鬼魅一般的利德斯又出現,不停騷擾這支急速要回陽光城的軍隊,在日光城的離山泉接到韋煞塔羅的命令,開始出動人馬,留下一個空城不作防守,因為韋煞塔羅也隨大軍一起出發。

韋理邊打邊撤退好不容易走到陽光城,進攻陽光城的人馬一哄而散,留下的攻城輜重滿地都是,這群游兵散將就是北戎裏的幾大種族,趁著陽光城人手空虛,想過來撈便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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